云缚安倒是没在怕的:“很久不见沈雪宴,这几日他去哪里了?”
苏月庵倒是知道了个底朝天:“他先行一步,去盈都探探底,买个宅子,日后娇娇去了盈都也好有个地方住下。”
不知何时,天上好像又乌泱泱的,云缚安抬眼一瞧,有些漫不经心:
“为什么我不能直接睡在我的勤政殿里呢?”
真狂啊……
这句话确实让苏月庵开了眼。
“没关系,有没有宅子我都可以睡龙椅的!”云缚安始觉得不够,甚至还咧嘴一笑,“还是留给你住吧,再带两个美男子,别提有多爽了!”
瞧着天色要下雨的模样,苏月庵也没了兴致同云缚安打趣儿了:
“还是快先回府吧!”
反正到时候有点世人要教导她,这个坏人还是别让自己做了。
云缚安就像所有的少年君王一般,意气风发,桀骜不驯,思想独立,又自己的见识和手段。
并且可以毫不犹豫地发挥出来,着实有些让苏月庵感到佩服。
这或许就是独活为什么能长久地效忠云缚安的原因吧!
因为她身上,几乎除了情感之外,已经集齐了身为一个君王的特质。
知道要扶别的太守,同其他的州府对立,互不干涉又互相竞争。
提点一个将军之后又赏赐另外一个副将,如此中庸之道,当真是被她拿捏的明明白白。
若不是跟着自家老爹多读了两年书,恐怕苏月庵也不大混得明白。
分明未及笄,可为何已经有了如此令人不敢揣测的想法。
每次交谈不在棋室就是在茶室,不是下棋就是喝茶,云缚安这两天喝茶都有些喝腻歪了。
今日果真又是在茶室,想必万俟让也在,正好两人喝茶谈事。
云缚安吊儿郎当走进来,白邺忍不住皱眉,却又立刻松开了,他不能逼云缚安逼得太紧,这对他而言没好处,对云缚安也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