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万俟让本来也是来看看云缚安的安慰状况,他使脸色确实不好。
云缚安笑眯眯地道:“万俟大人,好久不见。”
“确实好久不见太女殿下,太女殿下变化颇多。”万俟让没带自己的长女,一是因为自己的长女在盈都帮衬沈雪宴,二是因为不能离开太久,行路匆匆,自己一个人可以把握好时辰,以免暴露自己。
再次见到南妱,她成长的的速度飞快,在盈都的布局已经快赶不上她成长的速度了。
眼神更加明亮有神,不易被旁人觉察出她此时的心情。
不过现下看来,万俟让凭着多年揣度圣意的经验,还是能分辨出,云缚安此刻带有很大的不爽。
云缚安注意到万俟让的目光,笑眯眯地道:“怎么了?”
万俟让收回视线,喝了一口茶,才安然道:
“瞧见殿下成长甚好,臣心甚慰,略有感怀,还望勿怪。”
云缚安乖巧点头:“不知方才万俟大人在同白先生讲什么事情?”
“万家毒瘤根深蒂固,实在难以拔出,今日来,便是想寻着法子,将万家一步一步分解掉。”万俟让叹了口气,“只是这谈何容易,若是不去除,只怕是朝堂永无安稳之日了。”
万家作为北楚放在明面上的眼线,确实不好除。
况且如今南诏女君南妩也未曾同北楚进一步交恶,也实在不会做出护着万俟家向万家发难的道理。
况且,鹬蚌相争渔翁得利,对南妩只有好处没有坏处。
只是名声没那么好听罢了。
“可是那位近日来,却十分顺着我的心意。”万俟让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出来,“依附于万家的有不少都是北楚人士,但是万家的家主确实是明白儿的女性,她还有一个儿子,也是十分出色,只是性情顽劣不看,长相和气度都是一绝。”
“越发像南诏人了,那位却帮着我去除掉了不少万家的掣肘,我总觉得,那位似乎是想做些什么。”
万俟让说完这些话,整个茶室都静下来了。
方才一直默默听着的白邺,到底是放下了茶盏,开了尊口:
“或许是南妩想要堂堂正正击败缚安,所以为了我们清扫战场?”
其实不然,表面上是这个意思,实则都指向一个地方。
云缚安终归是南妩的侄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