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将白邺入土白氏陵墓便可。
白家原先就是名门望族,到了白邺父亲那一带,便开始破落了。
时至今日,再难起来。
云缚安给送了新的牌匾到白家后人那去,又送了百世流芳的牌匾。
那些人见了她之后便都是毕恭毕敬,丝毫不敢怠慢。
可云缚安始终觉得,这些人都不如白邺半分。
世俗的谄媚早就将他们变换成了旁的人,消散在这世间,白邺似乎从中脱离了出来,成为高洁的圣人。
沈雪宴与云缚安并立:
“殿下,你可有一丝一毫对白先生的悔意吗?”
云缚安有些奇怪,更觉有些恼人,竟忘了自己身在送殡的队伍之中,直奔沈雪宴而去。
几支林中穿堂箭呼啸,贴着云缚安的身影而过,射中身后的棺椁。
云缚安大吃一惊:
“沈雪宴,小心!”
不多时,苏难和虞卿双双现身:“殿下,弃了棺椁离开吧!”
“可棺椁里……”云缚安顿时有些犹豫,“不……”
沈雪宴低声道:“棺椁里没有人,真正的白先生已经早已被我们安葬了,是原先白先生留下的意思,说就让最后一刻,把南诏的宵小引出来,一举击溃!”
“往后你统治的时候,他再也不能对你有所助力了,今日是最后一次了。”
云缚安还来不及反应,苏难和虞卿以及其他的从龙卫便上前与他们打成一团,来往皆是杀招,招招伤人性命。
原来是有诈,北楚内奸果然是百足之虫,死而不僵。
云缚安十分恼怒,都怪自己最后掉以轻心!
“小姐,先走吧!”独活有些担心云缚安的安慰,便想先护着她走。
一路白色飘零,到处都是纷纷扬扬的纸钱,被黑衣人掀到半空中,如落花一般。
云缚安也不想给在场的人添麻烦,嘱咐苏难和虞卿多加小心后,便和独活率先退离。
棺椁一下子被盖子掀起来,独活眼疾手快,直接带着云缚安足尖点地,不多时便离开了。
云缚安放大自己的瞳孔,那分明是……
白邺的尸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