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岁下意识看向时泽,时泽正好也朝她看过来。
如果说时泽的眼瞳颜色,是带点灰质的蜜褐色,像是湖底被尘土包裹的玻璃。
那么姜岁则是清亮明澈的,宛如雨后水洗过的天空,眼眸笑起来时会有一抹恰到好处的甜意。
形似而神不似,大抵就是如此。
时泽看着她有些出神,“是很像。”
却不是像他。
但是像谁,他也说不明白。
姜岁倒是没感觉出来哪里像,但听他们都这么说,也就没有反驳。
“时先生,你还记得你家里有什么人吗?”姜岁坐下后问。
时泽沉默片刻,“记不清了。”
“那你现在有工作吗?”
“没有。”
罐罐放下自己专用的宝宝碗,想到什么问他:“叔叔,那你是怎么解决吃饭问题的呀?”
“偶尔给人当当保镖,勉强糊口。”
天可怜见的。
罐罐更同情他了。
姜岁想了想,“时先生,我开了家工作室,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来当保镖?”
时泽想起自己今天的计划,正要开口拒绝。
姜岁继续说:“我这么说并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我的工作室前段时间遭人骚扰破坏,给我添了不少麻烦,才会想到要请一位保镖。如果你不愿意……”
“没有。”时泽答应下来,“我可以试试。”
不知为什么,他总会对这个女孩子心软。
尤其是听到她被人骚扰的时候,想要保护她的心情,一度超过了想寻死的心。
时泽垂下眼,还是再等几天吧。
姜岁并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,明眸弯了起来,“那太好了,以后就多麻烦你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对了,你现在住哪儿呢?”
“我睡天桥底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