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岁顿时露出了“我真该死”的懊恼表情,早知道不问了!
她赶紧找补:“那、那我给你安排个住处,离工作室也比较近方便你上班可以吗?”
“可以。”时泽对此并无所谓。
在天桥底下是睡,在屋子里也是睡,左右不过占那一点空间,睡哪儿都一样。
时泽去洗手间的功夫,罐罐拉着姜岁小声说:“妈咪,时叔叔好像有轻生的念头,对什么事都不太在意,冷暖感知很低,说话也总是走神,可能有点抑郁倾向。”
今天温度还挺高的,可他浑身包裹得密不透风,似乎很冷的样子。
姜岁也看出来了,“可能和他失忆有关?也许等他之后找到了想做的事情,会好转。”
所以她才会提议让他去琅嬛工作。
先把他从轻生的边缘拉回来再谈以后。
见妈咪心里有谱,罐罐就放心多了,“这个叔叔人挺好哒,等会儿我和师哥商量一下,怎么把他的厌食症给治好。”
但失忆症是无药可医的,只能看个人运气。
姜岁笑着摸摸他的小脑袋,“好,这份人情也是我们该还的。”
“好喔~”
没一会儿,时泽从洗手间出来,围巾依旧牢牢地挡住了大半张脸,看不清神色。
姜岁把之前在工作室附近买来休息的公寓钥匙给了他,送他到门口。
刚一开门,对面公寓的门也开了。
穿着深色家居服的谈斯言走出来,目光落在姜岁身旁的时泽身上,微不可查地一沉。
“他是谁?”
姜岁想到下午他说的那些话,没好气地道:“这个你不用知道,反正跟你没关系。”
谈斯言眯起眸子,意味不明地低哼了声。
“我先走了。”时泽对其他人没什么兴趣,和姜岁说完,往电梯走去。
姜岁转身要回屋,谁知手臂忽的一紧,从后面被扯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里。
她挣扎起来,“谈斯言,你有完没完?”
谈斯言下颚微抵在她发顶,嗓音沉沉:“没完。你的膝盖好点没有?”
“好了好了!”姜岁想到罐罐还在屋里,声音都不自觉放低了,“只是擦到一下又不是骨折,我没那么脆弱。”
“进去让我看看。”谈斯言不容置喙地说完,掌心圈住她的手腕要往屋里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