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很生疏,但她感觉得到。
假如没有发生过四年前被迫流产的那件事,姜岁恐怕已经心软了。
谈斯言低头看见她出神地盯着自己,一副自以为掩饰的很好,其实心思全部暴露在脸上的模样,眉梢轻抬。
“怎么,不信?需要我切身实际地向你证明一下么?”
姜岁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冷色胸膛,忙不迭摇头,“不用不用!”
“还觉得我只是拿你当床伴么?”
“不不不!”
姜岁咬着下唇,犹豫着到底要不要问他四年前为什么要逼她流产,外套里的手机突然响了。
她只好暂且按下这个想法,拿出手机来接电话。
“关关怎么了?我在别人家里一会儿就回去。”怕儿子说溜嘴,姜岁抢先一步开口。
罐罐停顿了两秒,意识到她旁边有人,把到嘴边的妈咪咽了回去。
“姐姐,你知道便宜……瓶瓶的爸爸今天有来幼儿园接走他吗?”
“没有吧,你们不是还没放学吗?”
“可是老师刚才跟我说,瓶瓶三十分钟前被他家里人给接走了。”罐罐皱着小眉头,“好奇怪哦。”
姜岁立马转头问谈斯言,“关关说瓶瓶刚才被家里人接走了,是你派去的人吗?”
谈斯言眉心微折,“没有。老师怎么说的?”
姜岁把罐罐的话转述了一遍,“老师说谈爷爷想瓶瓶了,让人接他去了疗养院。”
如果是谈爷爷接走的,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。
孰知听到这句话,谈斯言的脸色却沉了下来。
他起身去拿手机,拨出一通电话。
不知那边说了什么,他的神色比方才还要冷冽几分。
见状,姜岁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,“出什么事了?瓶瓶不在谈爷爷那里吗?”
“嗯,爷爷没有派人去接过瓶瓶。”谈斯言声线冰冷,“大概率是被别人带走了。”
姜岁瞳孔一缩,猛地从床上坐起来,“那我们快点去找他,万一出了什么事……”
要是瓶瓶像上次一样,被人下药送到外省,后果不堪设想。
“不会有事的。”谈斯言神色冷静,不见半点慌乱,“我先送你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