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时也不怎么爱哭的一个人,为了祝淮与哭了多少回了。
实际上姜岁只是因为眼角疼,加上心里难受,掉了几滴眼泪而已。
谈斯言并不知情,墨镜遮挡的脸庞分辨不出喜怒,薄唇紧紧抿成一线,显然心情不虞。
忽的,姜岁转了个身,脑袋枕在他的腿上,伸手抱住他劲瘦有力的腰肢。
只有这样,她才能压下刚才那个噩梦带来的恐惧感。
谈斯言冷硬的面庞霎时缓和了几分,心道她哭就哭吧,左右祝淮与已经没了。
“谈斯言,你刚才再和别人聊什么?”沉默许久,姜岁忽然问。
谈斯言也没瞒着她,把下属调查到的结果告诉她。
这件事也许是个巧合,又或许不是。
是冲着谁去的,还犹未可知。
姜岁抱紧了他的腰,声音闷闷的,“麻烦你了。”
才说完,她的脸就被谈斯言转了过去,“跟我还说麻烦?”
“那我不说了。”姜岁抿了抿唇,默然片刻又说:“我刚刚认真想了想你在医院跟我说的那些话,我觉得你可能是对的。”
“嗯?”
“比起束缚地活着,他更希望潇洒地死去。是我们舍不得他,一直想让他活着。”
谈斯言凉凉道,“姜岁,我看起来很有容人之量么?你当着我的面说舍不得其他男人?”
没听过把小气说的这么直白的。
姜岁噎了噎,抓着他的衣襟抬起头,“不是你想的那种意思,我一直把淮与当家人看待。”
“有婚约的家人?”
“你不也有过一个这样的未婚妻么?”姜岁幽幽道。
谈斯言:“……”
“哦,还有一个哪怕眼睛看不到了,都要在房里摆上她素描画的白月光。”
谈斯言:“……”
他按了按眉心,忽然有些后悔故意用那幅画逼她远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