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被秋后算账了。
姜岁哼了一声,翻身就要从他腿上下去。
哪知谈斯言扣着她的腰肢,把她搂进了怀里。
她再翻,还是翻不出他的手掌心。
“你做什么?”姜岁鼓着脸颊瞪他。
“没什么。”谈斯言下巴抵在她发顶,低沉的嗓音带着些微震感,“你今天为祝淮与哭的次数够多了,只此今天,下不为例。”
姜岁撇撇嘴,“你以后还要管我哭不哭?”
“嗯,我都舍不得让你哭,他凭什么?”
姜岁怔了怔,抬头看着他格外认真的俊美脸庞,心里笼罩的阴影好像没那么沉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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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后。
祝淮与的葬礼,祝家人办得很低调,只有亲戚到场。
他连知道自己时间所剩无几,都是找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等死,这么做或许是最好的。
整个祝家上空笼罩着浓浓的阴云。
不想祝夫人看到自己会难过,姜岁等他们离开后,才带着瓶瓶罐罐上来。
谈斯言在车子里等他们。
祝淮与的墓碑前,贴着他身穿水青色唐装的照片,脸上没什么笑,正值年华最好的模样。
“淮与,我们来看你了。”姜岁把手里的花束放下,看着照片上的祝淮与,眼眶忍不住红了,“有个好消息告诉你,那些食物中毒的客人全部都活了下来,这都是因为你救治及时。他们都很感激你,还给你做了一面锦旗。”
“还有新闻记者本来想报导这件事,但是被你家里压下来了,因为你不会喜欢那么高调。”
“你让天冬交给我的那笔遗产,我以你的名义全部捐给了慈善基金。你这辈子救了那么多人,又有这么多福气,下辈子理应得到好报,不然我都看不过去啦。”
“希望你下辈子能好好的,身体健康想去哪儿就去哪儿,还有……找到爱你的,你也爱的人。”
姜岁说着说着,笑容模糊在了泪水里。
微风吹过,墓碑上的男人还是那个样子,却好似轻轻笑了一下。
当姜岁再看过去时,却又还是原来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