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真是由奢入俭难。
她叹了口气,拿着烧伤药膏去洗手间里擦。
对着镜子折腾半天都没擦好,姜岁忽然一顿,她干嘛要这么麻烦?
放着现成的苦力不用,和暴殄天物有什么分别。
她走出洗手间,走到现成的“苦力”面前,背对着他把上衣给撩了起来。
“你做什么?”谈斯言猝不及防被眼前大片的春色烫到目光,嗓音明显地收紧。
“背上的伤口我够不到,你帮我涂下药。”姜岁理直气壮地指使他,“要轻一点,不然会痛。”
谈斯言薄唇微抿,“你倒是不客气。”
以前帮她涂药,害羞大半天都不敢脱衣服,生怕他会把她怎么。
现在仗着他什么都做不了,都敢当着他的面直接掀衣服了。
面对受伤中无法捕猎的狮子,即便看起来再具有攻击性,姜岁都不会害怕。
也就没什么好避讳他的。
只要不被吃,就往死里作。
谈斯言接过她递来的药膏,一错眼就看到她纤细的手绕到背后,把后边的系带也给解开了。
大约是束缚得久了,系带松落的瞬间那两抹雪色轻弹两下,而后被她的手臂掩盖在了身前,更显得诱惑而不自知。
她自以为挡得很好,殊不知这种半遮不遮的举动才最致命。
让人很想在那片脆弱敏感的肌肤上留下痕迹。
谈斯言喉间发干,狭长的眼眸一瞬间黑沉下来,化作浓稠无际的欲望。
他压下胸臆间沸腾的潮动,低下眼睑慢吞吞地给她上药。
她的后背烧伤没那么严重,不过看起来还是红彤彤的一片,和周围完好无损的雪白肌肤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。
仿佛开在雪地里的簌簌红梅。
这药抹着抹着,姜岁觉得哪里不对。
有点难受,但又说不出哪里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