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沉的瞳孔,如一只正在捕捉猎物的雄鹰,目光灼灼:“这么不情愿?”
“你先起开。”
付政霖双腿岔开压在她腿侧,一边一只,像是禁锢的牢笼,他额前几缕刘海散落下来,满脸的痞气,尤为他还挑起眼看人。
“不起。”
他不仅不起,身子往前贴,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,梁枝与他肌肤相贴,男人身体热得很。
那股热气,仿佛要以此透过衣服,传导入她身体。
梁枝睁着眼,眼皮却是耷拉的,伸手去推:“我很热。”
付政霖不闻不听,玩闹似的,嘴皮凑在她耳际咬一口,轻得很,他身上幽幽的烟草苦味渗入鼻息。
与特殊的香水味混杂,但不难闻。
“老婆,你怎么老是推我呢?”
一句老婆喊得她脑骨酥麻,梁枝不由得打个寒颤,她扫见付政霖眼底一闪而逝的狡黠,混沌的神经瞬间清醒了:“耍我?”
浪子哪有真情在?
她险些被他一通伎俩就蒙骗过去,梁枝撑身起来,脸一头栽进男人颈窝,皮肤蹭着皮肤有种难耐的摩挲。
付政霖勾唇,坏笑:“你酒醒了?这么主动?”
“走开。”
“不走,你咬我?”
梁枝体力不支,扭不过他,付政霖身高体重的压在身上,压得她两只大腿发麻,唯一能动触的头往前顶,他躲闪不及,硬生挨了一下。
头骨撞击头骨的砰声,瞬而袭来的是一阵疼痛。
他抽出一只胳膊,摁在她肩膀上,将人压了下去,另一只捂住眉骨位置:“你这么狠?”
“你活该。”
付政霖眼底闪过的愠怒急速,他有些心力交瘁,从梁枝身上退下来:“丁露找你麻烦了?”
梁枝胸口起伏,气焰一口接一口,她努力平稳:“你让顾巡帮的我?”
他没作声,视线低垂理着衬衫,动作有条不紊。
“我宁愿你别帮这个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