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枝起身,抬头挺胸的走出去,比付政霖还快,硬生走在他前头。
出了门,她听到一道重重的摔门声,廊道里的灯光很刺眼,男人腿长,瞬而绕到她面前,拽住她胳膊往前拖。
“放开,我自己会走。”
付政霖听而不闻般,手不松,反而加大了控制力,梁枝近乎被他拽进的房间。
房内漆黑一片,她能感受到窗户没拉,迎面吹进来很冷的夜风,还卷着一股草木的清新,问他:“打赌输了?”
“婚姻关系不好?”
隐隐中,梁枝也看不清他的脸,只听这语气声音是沉沉的压迫与危险。
她张唇,付政霖一只手探进她衣服,冰凉的触感惊得她出声:“难道不是吗?不然你还觉得我们两婚姻关系很和谐?”
他默不作声,呼吸浓重,一口接一口。
梁枝感受到一些尖锐的硬物抵在她肩膀上,是付政霖的牙齿,他用力咬下去,疼到她小腿肚都打颤抽搐。
“啪”地一声,空间留下致长的回音。
梁枝顾不得多想,她是下意识扬手给了人一巴掌,以此来脱身,对方放开了她,付政霖舔了舔破裂的唇角,玩味至极:“还真挺用力。”
“你发什么疯?”回过神来,她声音不轻:“叫我来就为了羞辱人?”
付政霖拉开灯,空间被彻底照得晃亮。
梁枝才看清眼前的景象,房内宽敞到夸张,令人咂舌,摆设简单,只有一些常用的设备,因此便更显得整个房间的寂寥。
他嘴角被她打伤了,淡淡浮着一层血丝。
“让你来一次,就可以给冯沛文减轻三年牢狱,你还是赚了的。”
一口郁结的气焰,横堵在胸腔之内,梁枝说不出话,付政霖笑着问:“既然你来了,就证明你也是这么想的,不是吗?”
她在心里暗自问自己:如果提前知道情况,还会不会来?
答案是: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