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那么多矫情,考虑的从来都以现实出发。
虽然他不怀好意。
房间一面墙是整板的红酒,付政霖随手拿了一瓶,开瓶器轻轻一转,瓶盖挤出发出沉闷的响声,与他喉咙的低笑相附和。
“喝一杯?”
他拎着两个高脚杯,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,微白的皮肤色彰显着他与生俱来的请贵之气。
而梁枝,站在离他两米远的位置,落魄木讷得如同一个小丑,但她依旧高傲走上前,从他手中取到酒杯。
付政霖端着酒瓶,她看着那乌红色的酒液,一点点缓缓划入到杯底,问了句:“今天开心了吗?”
他似有些没听懂意思,表现得懵懂,而实际上是装的。
“刚才在包间那位姜小姐,是你的前任,顾巡说你跟人打赌,赌我会不会来是吧?既然我来了,你也证明了自己,不开心吗?”
梁枝又问他,口吻尽带着一些锲而不舍的倔强。
话说完,付政霖没接,不厚不薄的唇瓣抿着杯沿,红酒灌进了嘴,他舔着那股回味,有些欲求不满的模样。
“付政霖,起码尊重一下人吧?”
他坐在沙发中,目光慵懒不羁,还透着几分类似狐狸的狡黠。
梁枝等着他说话,过去十几秒钟,付政霖终于是开了口:“我没尊重你吗?是你自己来的,我又没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来。”
她冷哼一笑,笑中不乏蔑视:“也是,我突然觉得这酒没味。”
他看向她,原本付政霖是侧面对着她而坐,脸一扭转,梁枝将他面目神情,以及一些细微表情,看得一清二楚。
“想在姜小姐面前表现,没必要非拉上我。”
她看得出,姜平乐见到她的第一眼,那目光凌厉锋锐得,足能戳死人,就好像她抢走了她的东西。
“你觉得,我是因为她,才打赌叫你来的?”
许是红酒滋润的缘故,付政霖沉重的嗓音,压得有些沙哑用力,梁枝视线未挪开:“你最好别说不是。”
“梁枝,你把我看得太肤浅了。”
“那你们打的什么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