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怎么赌,在外人眼中,她梁枝也是彻彻底底成了一个笑话,成了他付政霖手中挥之即来,招之即去的玩物。
他转过眼,脸上竟然维持出礼貌的笑,笑意却不达眼底:“上次提到的离婚,你有什么看法,或者是需求都可以直接跟我提。”
见她没作声,付政霖继而道:“家里那边我会想办法说清楚。”
“那最好。”
事到如今,梁枝也无可能藏:“离婚的事得等我小姨的事情判决下来,我们再找好时间详谈。”
“好。”付政霖搁下高脚跟,手指扶着杯脚,酒杯碰撞玻璃桌发出清脆的磕声。
梁枝起身,拿好来时带的包:“还有,我需要五百万。”
男人优雅坐在那,衬衣领子敞着,指尖一下下扣动桌面,状似沉思了几秒:“没问题,到时候我会让杜仲给你打过去的,还有别的吗?”
“没了。”
她应声毫不犹豫,甚至清淡利落得,仿佛是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。
……
对于冯沛文的事,冯珊帮不上忙,指望着梁枝帮,但她坚定的立场也逐渐让冯珊丧失了希望。
最终,同意她以自首的方式解决。
梁枝安排完冯珊,立马申请探视,携着律师去了趟警局,跟冯沛文当面交接完一切事物,她终是咬牙应了要求。
此事迅速办理,冯沛文判决下来,不到短短半月时间。
各种因素条件的影响,加之陈否跟陆忍两面帮忙,判决不算重,仅几年的牢狱生活,这对梁枝来说算是莫大的好消息。
那晚,她特地请陈否和陆忍吃了顿饭。
饭局上,走兴的喝多了酒,在楼下狂吐一番后,叫了代驾送她回到观澜湖。
梁枝拉门下车,陆忍扶着她往里走:“阿枝,你小心着点。”
“我,我没事。”
胃里极致难受,酒劲在翻江倒海的涌动,一股儿冲到嗓子眼,一股儿冲到头顶,整个人像是海浪上漂泊的船只,被打得有些分不清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