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政霖心疼不已,眼眶都逼得绯红:“先起来,带你去包扎。”
她恍然起身。
脚踝的痛意瞬间席卷,痛得她跌坐回去。
他蹲身在前,示意她放手:“把手搭着我,抱你过去。”
梁枝内心的骇然依旧,她抹了把手背的尘土,挨着付政霖肩膀,还没攀爬上去,他一手勾腰,一手揽膝弯抱起。
医生检查一番,无多大碍。
她被带到包扎室,女护士负责帮她清洗伤口,上药包扎。
付政霖等在门外,指间捏着闷烟在抽,眼底的狠厉在不动声色的浮起,愈渐深沉。
他一垂目,绵密的睫毛掩住。
“先生,这里不能抽烟。”
付政霖挪开烟蒂,站垃圾桶边掐灭扔了进去。
梁枝出门,正看到他手指往衬衫袖口弹动烟灰,举手投足之间,贵气逼人。
他朝她看来,快速扫一眼:“我先送你回去。”
上过药后,脚踝上有轻微的缓解,但毕竟不是灵丹妙药,作用不是特别大,走起路来仍会拉扯得生疼。
梁枝跟在身后,付政霖走得极其的慢。
他背影宽阔高大,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。
走到了门口,前人忽然顿足,付政霖转过脸来,灼灼盯着她:“为什么出事不知道给我打电话?”
“来不及。”
短暂的沉默压抑,他问:“出事的时候来不及,那事后呢?”
要不是他顺道来看蒋世城,听人说了车库发生的事情,梁枝恐怕就打算彻底瞒住。
她嘴里泛起股涩味,垂着视线道:“我当时很慌张,没想到找你。”
“因为陆忍吗?”
“不是。”
付政霖感觉自己要炸了,气顶在嗓子口,咽不下吐不出,他很讨厌这样温吞的梁枝,但又忍不下心责备。
攥紧的拳头一拳挥在树干上,抖落几片叶,坠在他肩头。
指骨的疼痛他全然不顾,红着眼:“梁枝,我真不敢想,万一那一刀是捅在你身上,你让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