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忍推理分析,逻辑清晰:“姜家出事后,姜天跟姜常生都被困在监狱,整个姜家群龙无首,旁亲更不知内情。”
他说:“姜常生老奸巨猾,他肯定信不过外人,唯有两个孙女,这钱落也只能落到她们手中。”
陈否琢磨了下:“你怎么没怀疑到姜恪身上?”
他可是姜常生的亲儿子。
陆忍倒不是不怀疑姜恪,他浅显跟姜恪打过几次交道,人很低调不张扬,在付姜内讧间,一直保持中立无关己事的态度。
“姜恪根本不屑于这些斗争。”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咱们不查查?”
陆忍轻声:“我查过,他根本没动手掺和内斗,事情没那么复杂。”
陈否眼底亮起,说:“我觉得从姜恪这下手是个突破口,他是姜家人,肯定知道内情,但如果付政霖给他施压。”
这句话,彻底挑起陆忍的思维。
姜恪跟姜常生不是一条心的,在紧要关头他自然会选择保前程,付政霖施压,他肯定会吐得一干二净。
梁枝落机后,在酒店连续倒时差。
她精神状态看似不错,起码有点气色。
陈否倒了杯咖啡,吞咽两口:“晚点我们去康黛找傅涛,她之前跟你小姨生意往来最多,肯定知道点什么。”
冯沛文死无对证,唯有从她接触的人下手,一个一个问,这也算是无奈之举。
梁枝抿着唇,翻动一页页资料,目不转睛,十分的认真细致,都是陆忍拖关系,调查到冯沛文多年来的生意账本。
花了很大功夫,但账目不甚清晰,有几年是直接断开的。
“好。”
陆忍坐在一旁:“阿姨在国外怎么样?”
“挺好的。”
翻得差不多了,梁枝合上,拢拢肩膀的披风,眼皮掀动,露出那双坚定且明亮的美眸:“谢谢你们帮我查这些。”
她不笑时,气质特别的冷艳出众。
陆忍望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蛋,勾唇笑了笑,笑意里是含着苦涩的。
梁枝收手:“我订了望月楼的位置,待会我们一块过去吃饭。”
陈否看得出陆忍的情愫,亦看得出梁枝的松口,打趣调侃:“哟,那边位置可不好抢,我跟陆学长算是有口福了。”
可梁枝万万没想到,她们会在望月楼遇上付政霖跟谢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