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延是气得没了理智:“话又说回来,他跟那姓陆的一个模子,看着人模人样,斯文儒雅,一肚子坏水。”
“他两不一样。”
“哪不一样?”
在愤怒的谢延心里,陆忍碍眼程度跟陈南浔是相等的:“说句难听的,他就不算是个男人,离婚连一套破房子都不肯分给前妻。”
付政霖灭了烟,丢进垃圾桶:“那房子,是人家母亲遗物。”
谢延哑声,有点如鲠在喉。
“陈否但凡要点别的,也不至于把事情闹成这样。”
把烟点燃,谢延抿着唇瓣狠狠吸几口,烟圈笼住眼底神情,他长呼气,心底里的那股情绪怎么也挥散步去。
他侧头看了眼付政霖:“要么怎么说我两难兄难弟,在女人身上都栽跟头。”
“那是你,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谢延刚扬起脖颈,话准备脱声,眼睛扫到身后那抹倩影。
他连挥了挥唇齿里的烟雾,连目色都变了,轻巧的掀开嘴唇:“说曹操曹操到,刚才你那话……她听着了吧!”
付政霖背对着人。
脸上毫无波澜,实则内心翻江倒海,喉结翻滚下,一口带苦的唾液顺滑下去。
他随手掏烟,试图压制波动不止的情绪。
梁枝往前走了几步,谢延笑眯眯:“阿枝,你找政霖?”
“嗯。”
谢延伸手,往付政霖肩膀一拍:“我先过去有点事,那你们慢慢聊。”
他没转身,她亦没提步,一前一后隔了将近一米远的距离,梁枝面对着堵宽厚背脊:“我把东西带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
会场外的廊道很静,静无人烟,付政霖清晰听到喉咙里喘喘不息的呼吸声。
“放在这,你记得收。”
一只白皙的胳膊,跃入眼眸,梁枝手指纤细漂亮,摁着纸张贴在小桌上,他眼角余光恰好能扫到她的手指,指甲修剪利落干净。
心脏给人捏住,收缩泛疼。
“原来你以前的骨气,都是装的。”
他转身,眼中露出了明显的嘲讽之意,梁枝出声回道:“人都会变的,再说了骨气值几个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