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起头,看了眼瞬间压下去。
声音嗡鸣不清:“没有。”
灼热燃烧的烟头烫到皮肤,付政霖深感灼烫,手指抖动下,他挪远点,摁在唇边吸了口:“陈否跟谢延说的。”
几乎是下一秒,梁枝径直道:“她喝多了说的胡话,一直都有这毛病。”
是胡话,还是真话,他也分不清。
但梁枝面对面镇定自若,毫无波澜的表情,付政霖是看在眼底的。
“也对,你要有苦衷早就说了。”他自嘲的勾唇冷笑。
“还有什么事情吗?”
付政霖目光如炬的,盯向她握住门框的手,一寸寸收紧,成了捏拳,指节泛白,手背浮筋。
他玩味的问:“没事找不得?”
她浑身一个寒颤,眼睫都在颤抖。
这么小巧的微表情,深深刺痛付政霖心口,像是在软肋上,被人捅了一刀,不见血流,剧烈沉痛,心痉挛收缩。
内心波涛汹涌,表面纹丝不乱。
梁枝:“陈否造成的麻烦,我跟你说句对不起,要是你需要补偿……”
“不需要。”他冷声打断,无心再听她的辩解。
后半夜,陈否开始高烧不退,谢延手机关机,她找不到人帮忙,独自从会场酒店开车去买药。
这边的路很绕,要绕很大一个弯,才能找到药房。
深更半夜,大多地方都打烊修店了。
折腾一大圈,天都快亮,梁枝兜着药往楼上走,刚提步到一楼大厅拐角位置,她迎面撞见张熟脸。
“梁小姐。”
“秦……瑶?”
“是我。”秦瑶弯起唇,她妆容浓艳,嘴角撇开时脸显得特别的冷凄,头发披散,一身洁白的长裙,但她没穿鞋子。
是赤脚踩在地上的,南城的冬天很冷,比深城冷好几个度。
秦瑶那双藕足冻得通红,可她却不知冷般,半点无异样:“付总呢?他没跟你在一起吗?”
许是女人的第六感,梁枝深觉对方来者不善。
眼角余光扫到大厅右门,离她仅此几步远,稍跨过去能夺门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