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也急,不耐的看她两眼:“你不认识她?”
梁枝咽下喉咙唾沫,说:“认识也算不认识。”
“那你到底是认不认识?”
她一下也说不尽跟秦瑶的关系,两人素未谋面,一见面还是为了个男人,梁枝砸吧着唇瓣,对方拉了下她:“你先上车。”
上车后,坐着心思不安。
旁人皆是那种怪异的眼神看她,梁枝从容的往一边挪了下腿。
捏在掌心的手机翻开,她能想到的是,能做到便是给付政霖打电话,那头比想象中接得快,声音微懒:“你有事还是陈否有事?”
梁枝垂头低眸,张唇说:“秦瑶出事了。”
片刻沉默,低沉诧异的嗓音入耳:“梁枝,你也喝多了吗?”
“付政霖,秦淮说她怀了你的孩子,流产了人在医院,你赶紧过来一趟吧!”她说:“不管怎样,你都不能撇下人。”
连线久久无声。
一分一秒过去,约莫半分钟,付政霖冷嗤:“我的孩子?”
看秦瑶那状况,确实是流产。
“没错,她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现在想污蔑人,连草稿都不带打了吗?”他连秦瑶一根手指都没触碰,哪来的孩子?
可梁枝无比坚韧的跟他说:“你们之间的事情,我一个外人怎么了解,你最好还是过来一趟,她人情绪很不好。”
她甚至怕秦瑶想不开,直接自杀。
“哪个医院?”
梁枝抬起眸,看了眼对坐护士的衣服:“第三人民医院。”
付政霖赶到时,她坐在医院廊道的长椅上,双腿笔直靠拢,背脊贴着墙面,额前碎发略显凌乱,飘得两鬓皆是。
一道黑影居高临下笼罩,梁枝抬眸与他对视。
付政霖没作声,等着她主动开口。
垂下脸的动作有些缓慢,她声音沙哑:“秦瑶怀孕四个月,孩子没保住,现在还在急救中,她家人在来的路上,你要不要……”
“梁枝,你就那么确定那是我的孩子?”
“我没说。”
付政霖压着嘲讽:“你是没说,但答案都写在脸上。”
她双手掐住包带,掐得骨节泛白,他伸手一把将她的手挑开,两只掌心撑在她身后墙壁上,弯腰俯视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