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声,陈否怔了好几秒,才慢慢的蠕动唇:“他为什么会出车祸?”
“杜仲没说。”
她拽起梁枝:“阿枝,你先起来。”
梁枝脸不是脸,眼不是眼,眼皮浮肿,微微遮住了通红一片,她自身无力,只能借着陈否的力道站直:“杜仲说的话让我觉得他很严重。”
“别急别急。”
她说话的声音都哑了,是从喉咙里极尽扯出来的。
“我怎么去看他?”
陈否把人扶到座椅上:“你想去见他?”
梁枝拼命点头,浑然之后又摇头,陈否看得一头雾水:“去见他,你得想好怎么面对付家跟蒋词。”
陈否跟她是半小时后到达的医院,蒋贤清蹭的从座椅上站起身,一巴掌甩在梁枝左脸上。
平日里特别特别讲究体面的女人,此刻满脸都是怒火:“你怎么还有脸来这?你把他害成什么样……”
谢延跟顾巡也很意外她的到来。
一时间没反应,待蒋贤清的巴掌甩过去了,后者上前拖住妇人:“阿姨,你冷静点。”
蒋贤清被人拖着,倒是施展不开手脚了,但那种怒火攻心的脸半点不减。
“叫我怎么冷静,现在政霖在抢救室生死未卜……”
抢救室门口乱成一团,有劝的哭的,还有骂咧声,一直没说话的付旌,按住蒋贤清的肩膀:“坐好顺顺气。”
他转而看向蒋枝:“梁枝,你跟我出来一下。”
她跟在身后,陈否想随过去,但被谢延阻止了:“你先别过去。”
付旌没走远,走到门口边脚步停住,他沉声道:“政霖是因为去机场追你才发生的车祸。”
梁枝咬着的唇瓣紧得要溢出血来。
“对不起。”
她声音很哑,又粗噶,发声时都令付旌眼神一变,他咬了咬牙:“梁枝,你已经间接害死一个世城了,不能再来害政霖,不管他怎样有我们照顾,只要你别出现在他身边。”
这样的话,无疑是扎进梁枝心口的一根刺,很疼但也不能为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