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说陈否这点人脉关系,连付政霖跟陆忍都未必调查得到。
蒋词就像是如来佛的掌心,狠狠压在众人头顶,乌云一片,但没人能撼动得了。
……
梁枝在医院连续待到第二天早上。
陈否忙着处理事情,两人在电话里简单交流了下,她没说漏陈南浔这事,只是隐晦提了一句,听她的回应是没察觉。
等蒋贤清静下来,付旌才来见她。
“叩叩叩……”
“梁枝。”
梁枝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,一夜未合眼,眼底是沉沉的眼圈,整个人憔悴不堪,敲门声与喊声前后响起,她惊蛰下。
付旌进门,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:“政霖暂时没醒,医生说如果今晚上醒不过来……”
“会怎样?”
梁枝深吸口气,压住心里猛烈窜起的骇然。
付旌声音很沉稳而低:“今晚对他,以及整个家庭来说都至关重要,要是没醒的话,可能会成为植物人。”
这话宛如一根重棍,狠狠敲在梁枝心口上,疼得她心脏挛缩。
眼眶瞬间灼热难挡,一股股的暖意在往外流,她强压住逼得眼睛都疼。
在沉重的压力之下,梁枝声音沙哑粗噶:“不会的,他肯定不会的。”
无奈疲惫,也都全写在付旌的脸上,在此一劫,他算是其间最难得的清醒人:“蒋先生已经把世城的事情,告诉他妈妈了。”
那种感觉,她像是浑身整个人被提了起来,再重重摔下去。
梁枝有种支离破碎的凌乱感。
她把头垂下去。
付旌叹口气:“梁枝,算叔叔求你,你们……”
“我会走的,不用你们说。”
梁枝冷声打断,声音嘶哑得令人心疼,唇角弯起:“还望付先生别为难我朋友。”
她必须做好一切安排,才敢放心离开,陈否是她如今在深城唯一的牵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