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旌点头:“你放心,不仅不会为难她,还会助她事业有成,起码在这深城没人敢动她。”
梁枝没说话,算是达成协议。
“付董,夫人安排好了。”
门外有人来禀报,付旌理了理袖口,抬眸对梁枝说:“跟我走吧!”
病房门口守着付旌的私人保镖,付旌过去时,保镖恭敬鞠躬:“付先生。”
“开门。”
付旌叫人开了门,其中一个领头的保镖领着梁枝进去:“梁小姐,您请进。”
医院的病房都是统一规格的,但付家在这里有私人病房,设置装修都很高阶,每一寸空气都透着有钱人的气息。
房间很大被分隔开三间,独立休息室,独立的洗浴卫生室,往里走第一视野便是长长的廊道。
走过廊道,才是主病卧。
病床前几米开外,一道黑色的纱帘,站在外面隐隐约约能看到里边的人影。
梁枝眼皮发跳,强忍着不动声色�1�6掀开帘子,付政霖的脸入眼,面容虚弱憔悴,双目紧闭着,身上插置了各种各样的医疗仪器。
脖子到胸口一小截都坦露在外,他宽肩撑得病号服很有型,衣服领口扣得很高,几乎只能看到脖颈,皮肤微白,侧脸位置还稍有伤。
哽咽瞬入喉,眼泪涌到眼眶,灼热得她吐不出声,呼吸都无比急促,一口呛着一口。
梁枝双脚如灌铅般,挪动不了半分,停驻在那,保镖提醒了声:“梁小姐,您只有半小时。”
她收起情绪,尽量平稳住波澜起伏的胸口:“好。”
保镖退开,拉上门时发出轻微的响动声,但床上的人纹丝未动,静悄躺在那,听而不闻。
梁枝一步步走得很艰难,短短不过几米远的路程,她足足用了好几分钟。
付政霖躺得规规正正,插了仪器的手背,连青筋都安静得可怕。
她盯了几眼,那股沉重的呼吸吐出,喉咙堵塞却没有半分减轻,鼻尖无尽的酸涩,像是一座大山压在身上。
梁枝抹掉眼底的湿润,绕开病床坐到了侧面的椅子上,这样能近距离接触到他。
“付政霖。”
她眉宇涌动,泪如雨下,弱弱的喊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