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脸色很差,呈现出那种白青色,眼神也虚弱得不堪。
梁枝一只手抓住陈否的胳膊,满目祈求:“我想回家。”
陈否一时之间摸不准这个家是哪:“你要回哪?”
“回原来的家。”
梁枝眼皮不断的发跳,眼睛里一片雾色:“我想回去看看。”
陈否连忙帮她系好安全带,启动车子,开出去嘴里不免安抚道:“好,我马上带你回去看看。”
至从冯沛文犯事后,那个家早就已经被拍卖出去抵债了,别说是陈否,连梁枝至今都没去看过,今非昔比。
房子经过几次转手后,卖给了一个富商,全部重新翻新了遍,没有以往半点痕迹。
梁枝站在门口远眺很久。
她眼圈逐渐红润,挪回脸说:“我们走吧!”
于是,陈否才开车往回赶,她目前情绪不稳定,只能暂且住到她家去,免得没人照看的情况,发生什么事情。
在路途上,她给陆忍去了个电话,简单说明了下情况。
“好,我晚点过去看看。”
打医院回来后,梁枝整个人面容憔悴,像是被抽干精力,眼皮沉压着,连看人都是一股子懒劲。
陆忍刚接手公司很忙,多事务要处理,晚上十点才堪堪赶来。
先进门拖鞋,陈否给他端了杯咖啡。
两人面对面的坐在客厅椅子上,她砸吧唇瓣,率先吐声打破沉寂的氛围:“她现在情况很差,而且已经出现了梦魇的状况。”
陆忍眼睛闪过疼意,是那种特别深切的情感:“我找个心理医生。”
“这个我倒相信你,但怕她抗拒。”
说完,陈否继而道:“待会她人醒了,你去跟她好好聊聊。”
“好。”
梁枝这一觉睡得特别沉,下半夜两点才醒,她浑浑噩噩发起高烧,身体像是浸透了水的海绵,笨重发沉。
连起身走步路都艰难无比,双手扶着床架,唇齿间呼吸急促。
长吐几口,梁枝刚站直脚跟,眼前一阵晕眩“碰”地撞倒在地,连同她的还有被撞碎的花瓶,碎渣割破她胳膊皮肤。
白皙的手臂上,划出了几道深深血印子,血流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