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南浔话里有话,陈否说不出那种意味,好像是讽刺,又像是刻薄。 她的手指从陆忍那拿开,并且很沉稳的放在身侧,一脸的若无其事。
“陈先生。”
陆忍跟陈南浔打个招呼,男人的直觉告诉他,对方于他满怀敌意,陈南浔的目光定定落在他手上,是被陈否抚过的那只。
看了足足三四秒钟,才堪堪挪开眼球,说了声:“陆总好。”
在商业圈层里,陆忍跟陈南浔打交道不多,但也互相都认识。
连旁人都看得懂的意味,陈否不可能看不明白。
她很聪明:“陈总,我跟你出去聊。”
陈否先迈动步子,走到了陈南浔身侧稍往前的位置,但他站在原地没有动身的迹象,她仰起脸:“给我个面子。”
“好。”
陈南浔应声,语气很不善的那种,令人听了特别的不爽。
他跟随而出,深夜里的深城特别的冷,凉意刺骨,陈否走到医院大门口,停住脚步转身:“今天是我朋友出事……”
“不必解释。”
陈否懒得打那些客套,直接开门见山的说:“是个人都看得出你这张脸的情绪,咱两早离婚了,别搞得不堪。”
陈南浔不动声色:“我怎么了?”
“你这脸摆什么宣誓主权?”
不光是在谢延跟前,连陆忍跟前也是,完全没了以往成熟稳重的形象。
陈南浔不语,依旧脸色很淡。
陈否视线直勾勾的看着男人,从他的额间到鼻梁,眼睛到唇瓣,最终目光落定在他脖子上:“你在广府不是有相好吗?”
她声音懒懒的,带着点欲气:“跟人闹得不开,所以想起我这个前妻了?”
陈南浔面无表情,甚至鼻息都静悄得没有声音。
反正都是扎刺,陈否不怕再多扎几根:“听说人家可是江家小姐,有权有势,也确实值得你惦记。”
“陈否。”
陈南浔终究是没耐住,破了防,他眼睛迸发危险极端。
陈否看在眼里,佯装出很恐怕的模样,其实心里在发笑:“我就随口说说,没必要针对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