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枝推不开,无奈之下再往他身上咬,逮哪咬哪。
她下嘴狠,犹如一把刀子腻在付政霖皮肉之上,势要刮下一层肉来,他痛,可身体的痛远不如心里十分之一。
“梁枝,松口。”
付政霖狠厉的眸光,是瞪着她的,梁枝咬红了眼:“你先放开我。”
“是不是我放开你,你就咬死我?”
她仰着脖颈,修长的天鹅颈特别有力,付政霖真想冲动一把掐上去:“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,不然……”
“不然怎样?弄死我吗?”
人在濒临崩溃时,根本不知手指间的力道,他掐上她脖子时,浑然不觉有多重。
但那只手,是掐断她底气的最后一根稻草,梁枝浑身松软,无力又失望的落在他怀里:“你……掐死……”
脑中闪过什么。
付政霖猛然松开手,她喉咙瞬间通透,气息一股股往外喘:“咳咳咳……”
梁枝俯身蹲在地上,单手撑着沙发扶手。
好几秒,她抬起脸,阴沉的眼神扫向他:“刚才你怎么被掐死我?这样你就不会难受了,更不会……”
“梁枝,你这么恨我吗?”
付政霖缓缓弯下腰,与她高度齐平,他的手怜惜又疼痛的抚摸她的脸,掌心覆着一层薄茧,摩挲而过时带起轻微刺疼。
“不恨。”
“那你是为什么?”
事到如今,梁枝觉得她根本没法全心全意接纳他,他们之间隔着很多,像一条横跨不过去的河。
即便和好如初,彼此心里也会留下阴影。
蒋词想要的,或许正是这般吧!
让他们相望痛苦,相爱却又无法在一起。
她不说话,付政霖迫不及待,脸都咬得擦白,手指游移到她侧脸,轻轻拍了两下:“你说啊?那是为什么?”
“这你得问你自己。”
梁枝一字一句,咬音极重。
沉默良久,付政霖把她抱起,搂在胳膊间,他鼻尖抵上她的,稍稍蹭了下,语气松软:“对不起,我的错,我跟你道歉。”
她不接受。
脸上写满了排斥抗拒,以及辣他眼睛的嫌弃鄙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