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政霖深吸口气:“只要你说,我可以尽我所能弥补,哪怕是……”
“我要你的命呢?”
他彻底怔住,没了后话。
梁枝推开他的手,往后倒退几步,喉咙发出的音质很冷:“别这么害怕,我不会要你的命,更不会极端的让你去死。”
他们只是有隔阂,没有仇。
背负上蒋世城就算了,她不想再背负付政霖的一条命。
他眼里暗暗闪过冷笑,逐渐从眼底延伸到嘴角位置,付政霖坐下去,脸捂在掌心里。
好久,说:“所以你说这么多,就是因为陆忍吗?你跟他真的好了吧?”
“别用你的猜想去……”
“我刚才在门外,看到你两一个穿着浴袍……”说这句话时,付政霖牙齿都在发颤:“难道非要让我看到你们在床上才叫真的吗?”
“对,就是这样,行了吧?”
梁枝承认,这一句是气话,但也是想要击退他的有力的办法。
此刻的付政霖,不是甚怒,更没有半点猩红之色。
有的全是一片冷漠,理智到有些不近人情,他的脸毫无神情,仿佛一滩死水。
梁枝磨着牙根:“你们有权有势,但我梁枝也不是任人欺负的,既然误会解开了,那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去找蒋先生谈。”
她视线扫向他:“你现在可以走了吗?”
这是她的家,她唯一的家。
“呵……”付政霖忽然冷笑着,唇齿半露,眼底是浓烈的凉意。
梁枝强忍情绪:“你们已经把我逼得在深城无法立足,现在我不在那,我在禅城,我在自己家还不行吗?”
她吐声又急又气,憋得脸红脖子粗。
相比起她的激动,付政霖半点不带怒气,眼皮懒懒的翻动着:“行,那你最好别回深城,一辈子都待在这。”
“我会的。”
面对面,再没了往日的情面,有的都是绝望。
付政霖觉得浑身累到无力,他双腿发软,抬起脚,深一步浅一步的往外走,眼角溢出一点湿润。
他本能伸手去抹,手背湿了小片。
“梁枝,收好东西,从今往后我付政霖不再欠你什么。”
门板拉开,再被合上,他推的力气不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