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他掐灭掉烟,随手扔到垃圾桶。
烟蒂形成弧线坠落下去,连带着他的情绪,付政霖靠在椅子上,后背紧贴住椅背,一股浓雾打唇齿间延迟而出。
飘到头顶挥散。
“嗡嗡嗡……”
他拿起看一眼,是付旌打过来的:“爸。”
“梁枝那边什么情况,杜仲跟他说了没有?”
付政霖起身,颀长高挑的身姿立在几米远的落地窗前,他的目光灼烈而沉稳,定定落向楼底的某处,女人与杜仲在道别。
杜仲把她送上车,拉好门。
付政霖蠕唇,语气无波:“说了,她现在没多少反应。”
其实他骗了付旌,是为让他安心,不再掺和整件事情。
“行,那你一定要处理好,可千万别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付氏跟付家。”
“我知道,爸你放心吧!”
付旌迟疑片刻,提音道:“还有梁枝,你适当跟她谈谈,如果可以用条件安抚解决,只要不过分就让她。”
“嗯。”
……
漫长的一夜,梁枝辗转难眠,陈否陪着她,一直从晚上十点熬到早上六点半。
洗漱完,马不停蹄的赶往机场。
她眼圈沉黑,像是抹了一层眼影,手指颤抖,勒得陈否手臂都发酸发疼。
她反过手来握住梁枝:“阿枝,你别太压抑自己,要是想哭就哭出声来,好受点知道吗?”
从付政霖那回来后,梁枝一直没哭过,连眼泪性子都没溢出眼眶半滴,整个人除了动作神情恍惚以外,一切正常。
正常到,陈否都觉得害怕。
她只是紧紧的拽着人,不言不语,唇瓣绷得分外紧,脸都有些变形扭曲了。
“我给你倒点水。”
陈否单手拿杯给她倒好水,递到面前:“你先喝一口,润润唇。”
梁枝目光低垂,依旧不作声,两边脸颊咬得咬肌都突显了,嘴唇干裂脱皮,撕开的裂缝处,渗着几丝血。
看得陈否心疼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