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用纸巾沾湿了水,一点点的在梁枝的唇上化开,即便是不喝,稍微润一下也要好很多。
“阿枝。”
眼看临近登机,陈否把她扶起来:“我们该登记了。”
顺利坐上飞机,路程梁枝做了个很长的梦,梦境逼真,是小时候冯沛文抱着她的场景,那时外婆一家都还健在。
冯家没有儿子,只有两个女儿。
冯珊性子柔弱,禁不住事,冯老这辈子依仗不住她,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冯沛文身上。
画面一转,到了冯沛文领她结识蒋贤清的场面,当时的梁枝才不过大学毕业,青春稚嫩在她脸上尽显无遗。
她第一次见到付政霖时,连眼神都是畏惧的。
趁着梁枝去上洗手间,他把她压在他家洗手间门板上,毫不怜惜的掐着她肩膀逼问:“谁让你来我家的?”
梁枝吓得脸都颤抖,吐不出声来。
付政霖问:“叫什么名字?”
他的眼神凌厉且如冰一般的冷切,梁枝支支吾吾,结结巴巴的吐出两个字:“梁……梁枝。”
“哪个梁,哪个枝?”
“栋梁的梁,枝叶的枝。”
那一年,梁枝接触过的男人唯有陆忍,他的儒雅斯文打动了她,在她心里,天底下的男人大多应该像陆忍那般。
可她见到付政霖,第一次感受到一个男人极致强烈的压迫性。
好似有一只手捏在她心脏上,一下下的捏紧,透不过气来。
她想逃,可每次找到突破点,付政霖都能完美截住她,他的身子贴近:“梁枝,我告诉你,你别痴心妄想着嫁进付家。”
“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,你也不配。”
他说话时,幽黑擦亮的眼睛里藏着一把火,只要她敢轻举妄动,他就能随时点燃烧死她。
梁枝吓得下巴瑟缩,双腿发软。
付政霖双手掐住她胳膊,用尽力气把人摁在墙上,她几乎是依仗着他的力,才站稳的脚跟。
他的面庞很精致,棱角分明,在洗手间冷白色的灯光下,照得愈发冷冽了。
“说话啊!刚才在屋里的时候,你跟我妈不是挺能说的吗?”
梁枝咬紧牙根,努力吐出声来:“我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