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端着杯水,放在床头柜上,依旧按规矩办事的去探他的头,热度只增不减,梁枝蹙眉:“怎么还是这么烫?”
问完,她又说:“你身上出汗了没有?”
付政霖都没转身,梁枝自顾自去掀开他衣服,冰凉的手指探到后背,凉意与滚热碰撞,滋得他险些跳起来。
她是真拿他当病人,半点没忌讳。
甚至都没白天撩拨的那股羞涩劲,伸手拔手的动作非常自然。
“我看还是送你去医院吧!”
梁枝说着便要起身去拉付政霖,可他躺在床上像块秤砣般,挪都挪不动半分,他眨巴眼睛,眼皮浮肿得不成模样。
他无辜又恳求:“我能不能不去医院?”
“不去医院,你想病死吗?”
付政霖不光怕吃药,还晕针,打小留下的毛病,从小到大他能不去医院就不去,小病全靠自己熬过去。
这些年,他身体一直很好,除了上次梁枝躲进树林,他被大雨淋病跟出车祸两次进医院,几乎没怎么踏入过医院大门。
“我感觉我很好,没必要去医院。”
梁枝露出一抹狐色,她不信:“我看你一点也不好。”
“你不信,我下来给你转两圈。”
说着话,付政霖人已经下了床,高挺颀长的身形站在她跟前,遮住她整个人,他跟着脚步转了两圈。
头晕眼花,撞到她身上。
这让梁枝愈发坚定了送他去医院的决心:“你去不去?不去的话……”
“我去。”
他很怕她生气。
只要她不生气,不闹情绪,付政霖甘愿做任何事情,别说去医院挨一针这种小事,虽然心里害怕恐惧,但他没表现出来。
二十分钟后,梁枝把车开到医院门口。
按照流程准备好一切,她转身去看身后的男人:“你脸色这么差劲,是不是很不舒服?”
他目光盯着手拿针管的医生,眼睛都发直了。
梁枝伸手在他眼前晃动两下:“付政霖,你有没有听我在说话?”
“怎么了?”
收起思绪,付政霖额头布满一层细密的汗珠,都是给吓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