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这件事,沈絮便说不出的烦闷。
伸手推来推沈母,“好了妈,你不要再跟我提他了。”
沈母有几分疑虑,但瞧清沈絮脸上不耐烦,到底松了口。
“好好好,那你早点休息。既然时琛要玩失踪,那你就别理他,免得他以为能拿捏你。”
沈母忍不住劝告。
“我知道,你以为我那么容易上他的当吗?”
沈絮毫不留情地关上房门,随着一声锁扣轻响。
彻底将沈母阻隔在外。
步入夏日的夜被缩短,昼夜温差相差无几,风将纱窗微微掀起。
沈母双手轻拍着脸上护肤品,目光落在床上看书的沈父身上。
“今天小絮跟我说,时琛跟她闹脾气,演戏说自己已经死了呢。”
她没注意到,沈父翻书的手一僵。
微不可查的蹙眉:“时琛这孩子,也太不懂事了,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。”
沈母转过身来,手上动作停住:“你说,当年我们让时琛和小絮结婚,是不是错了?我看这么些年,小絮也对他爱搭不理的。”
沈父闻言合上书面色阴沉,一半边脸被橙黄色台灯照亮,另一边隐匿在黑暗中,瞧不清神色。
“当年要是他们不结婚!外界的人要怎么看我们?无论怎么说,时琛都算得上是小絮的救命恩人,否则,到时候外界还会说我们无情无义。”
沈母撇撇嘴,忍不住嘟囔道:“当年时家出事,你也是这么说的,非收养时琛不可,那些媒体的话有那么重要吗?”
当初要不是沈父一意孤行非要接时琛回来,沈母也不可能容许家里多一个外人。
幸好,这个外人还算听话懂事。
没给沈家找麻烦。
“再说了,时家出车祸明显就是个意外,时琛摆明了就是个烫手山芋,你还非得给他接回来。”
沈母一想起当年的事,就忍不住抱怨。
她先前还怀疑,时琛是不是沈父在外的种,直到她无意间看见了时琛的体检报告。
才彻底打消这个想法。
不为别的,只因为时琛是o型血。
而沈父是a型血。
“你就是妇人之仁!名声要是不重要,我苦心经营这么久是为了什么?”
眼瞧着沈父明显不悦,她堪堪止了话头。
“好好好,是我妇人之仁,我不懂你们这些运筹帷幄。”
她转过身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,没再说话。
只是眉眼间明显夹着几分委屈和不解。
没注意到身后沈父逐渐阴沉的面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