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养时琛的时候,她就觉得委屈。
定是因为她当时没给沈家生一个儿子,故此时琛就是用来暗示她的。
后来,又为了所谓的救命之恩。
搭上了沈絮的一辈子。
好不容易时琛说要离婚,就算外人再怎么评判,也不会是小絮的错。
也不知道小絮到底搭错哪根筋,死活不离婚。
沈母轻轻叹了口气,忍不住朝着镜子靠近了些。
发觉鬓角都多了两根白发。
她忍着痛扯下扔进垃圾桶,收敛好情绪,转身上床。
最后一盏灯熄灭。
卧室陷入黑暗之中。
直至沈母沉睡,身侧男人陡然睁开眼,动作柔缓下床。
漆黑夜里,书房亮起一盏暗黄色的灯。
沈父抬起手拿下书柜最顶上的画卷。
山水画如栩如生,画卷角落书写着一个不明显的时字。
沈父指腹摸索着那个朱砂写下的字。
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。
“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,不仅帮了我,你的儿子还救了我女儿,我们沈家有今天,都多亏了你们啊。”
他不屑发出一声冷哼。
年轻时和他斗得你死我活哪又怎么样?还不是成为了他的手下败将?
包括他的儿子。
只怕做梦也想不到。
沈父心满意足的将画卷收起,关上灯,出了房门。
天微微亮起一抹光的时候,沈絮猛然睁开眼,冷汗大颗大颗往额头滑落。
整个后背似乎都被冷汗浸湿。
她梦到了先前那场绑架。
梦里,她没有被救,没有挣脱。
没有时琛来救她。
尖锐刀子插入身体的痛感似乎还在身上残留。
过于真实的梦境让她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。
沈絮似乎还记得滚烫鲜血从自己体内流出的触感。
在梦里,她的喉咙像是被堵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