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继在定住之前,身体有个一厘米的颤动幅度。
他很慌,但是没躲。
汤赞动作和呼吸都很温柔,轻声道:“对不起。”
陈继心一揪,嘴比脑子快:“不关你的事儿,不用跟我道歉。”
汤赞不紧不慢:“怎么会不关我的事呢,你要不喜欢我,也不会搞成这样。”
“……”
陈继眉心很轻微的蹙了一下,完全没想到汤赞是这个意思,一时语塞,后来干脆一直语塞。
没什么好解释的。
汤赞把陈继的眉骨处理好,吹了吹气,换了根棉签,给他处理颧骨。
她说:“你家里有雪糕吗?”
陈继心跳太快影响思考,慢半拍回:“你要吃吗?”
汤赞被逗地哭笑不得:“你都什么样了,我还有心情吃雪糕,我想给你冰敷一下,消肿。”
陈继回神:“没有,我不吃雪糕。”
顿了顿,“有冻肉。”
汤赞:“也行,你等我一下,我去给你做个冰袋。”
陈继:“我自己来。”
两人一同起身,一起进的厨房,汤赞不动声色地留意每个角落,看有没有其他女人生活过的痕迹。
答案是:没有。
这个家里到处都充斥着单身汉的味道,就连拖鞋都没有女士的。
陈继从冰箱里拿出一块冻肉,汤赞用纸巾包了一层,抬手要给他敷,陈继还是会躲,然后自己接过,礼貌道:“谢谢。”
汤赞并不急于饿虎扑食,也不在意陈继的处处躲闪,他要是假正经,她也不会喜欢他。
重新回到客厅,陈继主动道:“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汤赞:“我提倡自己的事情自己做,但你总要给我个减轻负罪感的渠道,不让我给你上药,那你给我找个事做,我听你的。”
陈继本能:“不用…”
汤赞:“你今天最起码跟我说了二十次不用,你知道被拒绝太多次,我心里会很难受吗?我会怀疑你是不是讨厌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