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大夫的话,还有和方浩亮说过的话都叙述了一遍。
郝忠海叹了口气,“无论怎么样,也不能把你搭进来,如果一天天绑在这儿,你啥都不能干了!”
周东北深吸了一口烟,感觉脑袋有些晕,一下午没抽,有点上头。
“孙大马棒毕竟死在了我手里,如果他没死,可能就不会有老爷子的今天……抛开这些不谈,我也不能明明知道了,却当不知道……”
“我先伺候着吧,大伙都打听一下,看能不能找到护工!”
护工?
郝忠海觉得这个词挺新鲜,护理病人的工人,这两个字很容易理解。
他点了点头,“也是个办法,老人毕竟有单位,这个钱他们得掏,这个心他们也得操!”
周东北暗暗摇头,他太了解木材综合加工厂什么操行了,对他们不抱什么希望,“海哥,待会你先和我姐去公司一趟,告诉二虎一声,不然他肯定得担心!”
“行,我知道了!”
半个多小时以后,郝忠海和周东南走了不大一会儿,又返了回来,给他买了六个发面蒸饺和一碗小米粥。
看他狼吞虎咽吃完以后,两个人才拿着碗走。
点滴一直没停,后半夜倒了两次尿袋。
他把纱布拿了下来,嘴唇确实不那么干了,孙大强依旧一动不动,呼吸平缓,间隔时间比普通人长很多。
暖气烧的太好了,病房里燥热。
天蒙蒙亮,又去喊护士换了一瓶葡萄糖,这才敢眯一会儿。
第二天一早,二虎拎着两个烧饼和一碗豆腐脑来了,外面太冷,没等吃就已经凉了。
他刚吃完,周东南和盛夏也来了,也买了饭,只好放在了窗台上。
几个人说了一会儿话,周东南和盛夏到时间要去上班,周东北送他俩往出走。
走廊里。
盛夏小声说:“你都快臭死了,让二虎替替你,一会儿去好好洗洗,回公司睡一觉儿!”
“嗯,路滑,你俩慢点骑!”周东北说。
八点,大夫来查房,看了看孙大强,只说了一句:“和昨天一样,继续吧!”
八点半,第一瓶甘露醇点上了。
二虎说:“哥,你回去吧,睡一觉,我在这儿就行!”
周东北已经过了困劲儿,怕他马虎,刚想说没事儿你回去吧,就听门口有人问:“问一下,哪位是孙大强家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