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溪睡着后,已经是半个小时后。
他体贴地为她盖上被子,然后才悄无声息地从房间走出去。
等在大厅的数人,一看到他从楼梯上下来,便立刻挺直背脊站好,每个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松懈。
他面无表情地扫了眼同样站在原处,毕恭毕敬站立着的赵管家,紧抿的薄唇中冷冷吐出两个字,
“放了。”
“放了?”卢涛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要知道。
从时老爷子眼皮底下把赵管家抓到这来,可是一点也不容易。时淮安上一趟楼就变成这样。
他笃定。
是鹿溪刚从说了些什么。
别说卢涛诧异不已,就连赵管家也同样面色愕然。他试图从时淮安脸上搜寻到什么,却什么都看不出来。
不禁有些怀疑地问:“大少爷,你确定要放了我?”
“你在怀疑我的话?”时淮安冰冷的声音中透着王者的威严,让人不敢直视。
“不敢,只是……”
赵管家想说些什么,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临走前,深深看了眼时淮安,太多的话欲言又止。
卢涛一路目送赵管家离开,一直到赵管家走远才忍不住开口问:“时少,赵管家是时老爷子的心腹,他知道的东西只多不少,你为什么……”
“你问我为什么要放他走?”
时淮安没等卢涛问出来,就率先讲话说了出来。瞥到卢涛一脸不解的表情,他眼神冰冷。
不带一丝感情。
“他不是萧律,不同的人就要用不同的方式方法。等着吧,很快就有好戏看了……”
说这话时。
他幽深的鹰眸中,露出狡黠阴冷的寒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