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砚痛得睁开眼,就看到穆晟修的剑快要砍下赵曼熙的脑袋。
“别杀她。”
温砚赶紧阻止。喊得太过急切,让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,咳嗽不止。
穆晟修强行停了手,还是因为速度太快,在赵曼熙脖颈上划出一小道口子。
虽不致命,那顺流而下的鲜血,看起来还是有些触目惊心。
穆晟修一句话不说,收起软剑,向容时之前说的一样,封住了赵曼熙和车夫的全身大穴。
他这个人做事一向谨慎,不想有任何意外发生。
“温砚,她把你害的这么惨,为什么不杀……”
听荷问了一句,温砚嘴里吐出两个字:“因为……”
就两个字,温砚就晕过去了,到底因为什么也没说。
既然他不让杀,那就一定有自己的道理。
“幸亏我们来的早。”容赫感叹一句。
再往来一些,就错过了。
让赵曼熙把温砚带到南疆去,他们上哪儿找人去?
“对了,六妹,你怎么突然就幡然醒悟了?”
明明都已经走了,听荷一下就猜出温砚在马车下的暗格里,简直是匪夷所思啊!
听荷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“我对味道比较敏感,之前她说的一切都说得通。”
“可我们背道而驰,熟悉的味道却离我越来越远,赵曼熙身上并没有紫藤花的味道,也没有药香和血腥味,所以我才断定,温砚一定在马车上。”
容赫恍然大悟,“原来是这样,”
仔细想想,他也发现这个问题了,上马车的时候就觉得不太对,又说不出来。
容时抬头看了一眼天色,下令道,“都别杵在这儿了,晚上的雪更大,再磨蹭要天黑了,修儿,先把这二人带回宫里,严加看管。”
“赫儿,把温砚带回宫去。”
他目测也能看出来,除了听荷摔那一下让手脱臼了,身上的都是皮外伤,要不了命。
“是。”
穆晟修领命,经过听荷身边时,不吝啬的夸奖一句:“这次学聪明了啊!”
然后去马车边捡起听荷拆掉的木板,随意搭了几块,将赵曼熙跟车夫丢在上面,拉着走了。
听荷都懒得看他,她什么时候不聪明了?明明就是他们笨。
容赫过来扶起温砚,准备背他回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