激烈反抗(再动一下试试。...)

“别动!”阿皓一把摁住她,将药酒倒在她肩膀上。

那阵凉意激起她的生理反应,细腻瓷白的肩头浮现出一片泛红的鸡皮疙瘩,像雪堆里的红玉,格外醒目。

两天两夜被关在这里,不曾洗澡,还斗殴过无数次,他们都浑身汗味。

可看见她裸露在外的锁骨与胳膊,昏暗光线下隐约可见的美好弧线,阿皓的呼吸还是沉重起来。

宣月在激烈挣扎,他用粗哑的声音喝止她:“别动!”

她不听。

他一把拎住她的脖子,“再动一下试试?你不知道男人就喜欢激烈反抗的调调?”

宣月不动了。

她早已乏力,脱臼的手臂一跳一跳地疼,浑身都是汗,头发也被汗水打湿。绝望像洪水一样铺天盖地席卷而来,她闭上眼睛,一边流泪一边说:“算我求你,别碰我……”

阿皓忘不了她闭眼前看他的那个眼神,充满恐惧,充满嫌恶,仿佛他是什么发臭的垃圾,淌着血、流着脓,她宁可死也不想被他染指。

说不出胸口是什么滋味,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。

想一想,相识以来,她捅了他不知多少刀,那些虚伪的甜言蜜语,一口一句的喜欢,哪一个不是把刀?

每一次叫她梁月的时候,他也自己捅自己一刀。

早该习惯了,阿皓对自己说,可为什么还是会痛?

他沉默着,把药酒揉在她柔软如玉的肩头,然后牢牢握住脱臼的胳膊,咔嚓一下,在她凄厉的尖叫声里,将骨头接了回去。

就这么一下,宣月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,被汗水浸透了衣服。

阿皓松开手,拿出止痛药,握住她的下巴,把白色药片塞进去。

“好了。”做完这些,他离她远远的,躺在了那张单人沙发上。

这一夜,睁眼闭眼都是她那厌恶的眼神。

阿皓慢慢伸手,将窗帘拉开一条缝隙。今晚夜空如洗,明月高悬。

可它为何愿意照亮众生,却独独不愿分给他一丝一毫的光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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