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造孽哦。”

百姓们窃窃私语。

贺竹带着一名丫鬟跌跌撞撞挤到人群的最前方,她拼命挥舞着胳膊,想要冲破士兵的把守,靠近贺喜。

“竹儿!”贺喜愕然大叫,他刚停下步伐就被身后的士兵狠狠推搡了一把。

“看什么看?快走。”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,他身陷囫囵,摊上了大事儿,自然也不可能得到什么好的待遇。

这些士兵隶属刑部,而刑部尚书,则是太子党的一员,又怎会对贺喜宽容以待呢?

早朝时,皇上虽未立刻定他的罪,但刑部以犯人的待遇,将贺喜押离皇宫送往大理寺受审,皇上也没阻止,反而默许了,这分明是一个风向标,表示当今天子已然对此人失望透顶,不论他这回能不能安然脱身,他的官路已提前结束。

士兵推着贺喜离开,丝毫不给他与亲人说话的机会,而贺竹,则被另一批士兵死死拦在路边,除了大喊大叫,她什么也做不到。

“爹!爹——”沙哑的嘶吼破碎且绝望,不少百姓纷纷生出些许不忍,谁见着一个妙龄女子哭得这般可怜,能无动于衷啊。

就连白灵儿在听到那一声声呼唤时,也有些动容,可一想到刘家的下场,想到刘孜的遭遇,这份动容立马成了天边的浮云。

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,再说了,这家人需要她同情吗?

贺喜被带出京城,押送往位于京城外的大理寺天牢关押,而贺竹在痛哭后,被丫鬟扶走,离开了街道。

眼见没热闹可看,百姓们三三两两的散去,嘴里絮絮叨叨地讨论着贺喜究竟犯了什么事。

当天下午,朝廷张贴出了皇榜,宣称贺喜有贪赃枉法之嫌,革职彻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