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灵儿张了张嘴,很想说,这人只是睡着了而已。
大夫诊脉后,结论果真如此,张海信的身体似在瞬间被抽空,跌坐在地上,似哭非哭的道: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等到他整理好情绪,央着大夫好让娘子歇息会儿,在大夫同意后,才拖着疲倦而又沉重的步伐出了门。
白灵儿一直待在屋外没走,见他出来,有些欲言又止。
“对不起,让老板你受惊了。”教书先生满脸颓然地说道,很自责,因为自己的家事而把老板牵连进来。
“小事一桩,没必要放在心上。”白灵儿大度地笑道,随后,才问,“如果不介意,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吗?”
她是真的很好奇,也想为伙计解决烦恼。
张海信沉默了良久,才终于把事儿说了出来。
事情呢,很简单,不过是一出家庭伦理剧,他的妻子也曾同他有过一段琴瑟和鸣的日子,当时,他寒窗苦读多年,只想考上功名,可惜,科举时名落孙山,本想着来年再试一次,为此,他苦心读书,家里的生计都得靠娘子撑着,三年前,他再次落榜,家中已揭不开锅,只得出门做老师,寻了个教书的差事,奈何,私塾里讲的是资历、辈分,纵然他有学识,却因从未给老板送礼,而被私塾清洗走。
就在这时,他见到美容店招工的告示,想着有份工做着,将生活拖走就行了,这才前来应聘。
谁想,他那妻子,竟在他教书的这段期间结实了周家二公子,那人有钱有势,出手又大方,过惯了苦日子的张氏,很轻易就被那些纸醉金迷的生活所迷,慢慢的,两人暗渡陈仓,如今,她更是铁了心,要和自己和离,和离不成,竟不惜要休书,非要舍了家,与那周公子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