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丹药刚配制出来,他就进宫求情,只会让父皇起疑。

莫长歌挂着玩世不恭的微笑在太监的指引下踏入御书房,拍拍衣袖,利落地跪了下去:“儿臣拜见父皇。”

“怎么,又是来说情的?”帝王连一个正眼也未往他这儿瞥,而是握着御笔批阅奏折。

“父皇就是父皇,儿臣还没说呢,就被您猜中了心思。”莫长歌捡着好听的话说。

“少拍朕马屁,你自个儿说说,为了刘太医,你往朕这儿跑了几回?以往怎没见你时常进出皇宫?”帝王冷声斥责,可细听,却能发现,他的话里并未带多少怒气。

莫长歌无辜的耸了耸肩:“父皇,这事儿事关儿臣的终身幸福,儿臣能坐视不理吗?您不知道,因为刘太医,灵儿她日日提心吊胆,好几日没睡过一回安稳觉,儿臣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啊。”

“放肆!”帝王拍案起身,指着莫长歌劈头盖脸怒斥,“你堂堂一介皇子,成天把心思搁在一个妇道人家身上,还有脸说?这么多年,你做过几件功绩?正事一概不管,却非学些不着调的,成日只知风花雪月,不知进取。”

莫长歌低下头,一副任由他打骂的姿态,这些个陈词滥调,他从小到大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。

说吧说吧,等父皇说累了,消了气,他才好说正事儿。

御书房外的侍卫听见里边传出的怒斥,一点反映也没有,十王爷哪次进宫不挨骂?他们早就习惯了好么?

很快,帝王骂累了,靠着龙椅喘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