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满月宴结束之后,我同爹仔细商量一下。”白灵儿若有所思地说道,真把兜售推车的事记到了心上。

夜色渐沉,王家人在王府的偏院留宿,下人们检查着明儿宴会要用的桌椅、食材,尽量不出现纰漏,搅黄了这桩喜事。

莫长歌守着灵儿睡着后,悄无声息离开长灵居。

孤狼手握一封由黄花镇传来的书信,在书房中递交给他,“主子,此乃隐卫从白家传回的消息。”

信上写的是白家回归黄花镇后的所作所为,以及他们此时凄凉、悲惨的处境。

两月前,黄花镇上的衙门里,师爷告老还乡,官职也空缺出来,而白祁光就把主意打在了争官职上边,仗着是摄政王的亲戚,给县令施压,逼着衙门聘他,哪想到,衙门聘请的师爷,竟是县令的一个侄子,曾是进士,肚中颇有些墨水,白祁光不服,伙同吴氏在衙门大闹了一番,随后,被衙差以扰乱公堂,滋事扰民,且冒充皇家亲戚的罪名重打了三十大板,重伤卧床后,又有中风迹象,以至现在,全无神志可言,据说是彻底废了。

“自作孽,不可活。”莫长歌的语气透着些许凉薄,白祁光的下场,他并不同情,甚至他有此结局,其中不乏有自个儿的推波助澜。

他仅是在白家回归黄花镇后,命隐卫给当地父母官通了个信儿,无需将白家人视作皇亲国戚,只当他们是普通老百姓视之。

若无前言在前,当地县令哪敢对白祁光用刑?

他没着急动手对付白家人,是他们自个儿作死,怪不得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