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白祁光说来也是可恨,”孤狼面上掠过一丝憎恶,“主子费尽力气,助他平安脱身,他倒好,不在家中安分守己,反而抛头露面,抬出主子的名头,作威作福,活该沦落至此。”

若那人乖乖待在府中,不去主动惹事,又岂会招来横祸?

白祁光一倒,白家彻底散了心,吴氏照顾了半月,竟在暗中勾搭上丧偶的农夫,也不晓得被谁举报,说她不守妇道,气得白家老太太当场晕厥,白老爷子一力做主,以吴氏犯了七出之条的说词,请镇长来,写下和离书,让她滚出白家,吴氏的名声一落千丈,在黄花镇上过不下去,只得偷偷离开,据隐卫打探到的消息,人如今流落在月城的一间烟花楼后院做活,帮楼里的姑娘洗被褥,洗衣裳,日子过得极苦。

而白可儿见家中发生变故,大抵是知道攀附豪门无望,竟把主意打到了黄花镇上一名望颇高的商贾头上,在街上故意撞着人,借机结识,听说还用了药,爬上了对方的床,以小妾的名义抬进了宅子,却日日受尽正妻的欺凌,苦不堪言。

莫长歌看过密信后,便将其烧掉。

“盯紧白家人,本王不想看到这群秋后的蚂蚱继续蹦达。”

他连知会王家的念头也没有,压根不愿意再和他们有任何的牵扯。就让他们以为白家人不愿上京,在黄花镇上过着他们的小日子吧,省得岳父岳母动了恻隐之心后,又会折腾一番。

“是。”孤狼沉声领命,他并不觉得主子的做法不近人情,王妃一家子心地善良,正是因此,才会让那些个恶人骑到头上来作威作福,对付极品,是讲不得情面的。

一夜无梦至天明,一大早,摄政王府外便有宾客乘马车而来,黎叔带着下人在门前迎客,一张老脸笑成了一团,满脸喜气。

早早来的,是大臣们府中的女眷,她们皆是盛装打扮出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