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他趁着白灵儿发愣时,将人一把拥进怀里,命车夫加速前进。

马蹄溅起地上尘埃飞扬,溅了刘孜一脸。

他苦笑着摇头道:“这人,就算不做王爷这霸道的性子竟是一点不收敛!”

得!他自己雇车还不行吗?

“你啊。”白灵儿有些啼笑皆非,紧了紧怀中睡得昏天暗地的安安,脑袋轻靠在二呆的肩头,“咱们先去月城吧,”她眯着眼,惬意的享受着帘子外投入的冬日暖光,低声喃喃,“我得去首饰铺瞧瞧,顺道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铺子,再那儿开一间药铺的分店,弄完以后,再回镇上接爹娘。”

“还有啊,王家村也得回去一趟,同舅舅说说,往后的药材得分作两批,一批送往京城的药店,一批送去分店。”

嗓音逐渐减弱,许是这阳光太过温暖,白灵儿只觉眼皮很重,没过多久,竟靠着二呆晕乎乎睡了过去。

莫长歌面庞甚柔,伸手揽住她的肩膀,让人靠得更舒服些。

丑丑调皮的坐在他的膝盖上,昂起头来,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几下,似是不明白爹为嘛一副柔情脉脉的样子。

“嘘,别吵着你娘。”莫长歌做了个嘘声的动作,一手搂着佳人,一手护着孩子,时不时侧目看一下在她怀中同样睡得昏天暗地的女儿,心从未有过的安宁、踏实。

摄政王归隐后只三个月,殷嫔因心中抑郁,竟病入膏肓,多名太医会诊后,遗憾的宣布其时日无多。

太子曾去探望过孟若水。

花一般的妙龄少女,如今却病怏怏躺在病榻上,面上呈青紫色,哪是病了,分明是中了毒。

“为什么……”得见天子,她死寂的瞳眸燃起滔天的恨意。

为什么要对她下毒?

“你当真以为朕不知你在暗中所做的一切?”太子挥手撤去屋中宫人,挑开帐幔,冷笑地看着孟若水,“朕是不知,你为何要怂恿状元郎的夫人去弟妹府上闹事,也不知,你为何偷偷潜入太医院,偷走麝香与藏红花,趁人不备,亲手下到安胎药里。”

孟若水呼吸一滞,满脸的不可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