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,长青不知皇上赐婚,家书提及此事,老臣征求过长歌意思,她已答应了。”
乔侯爷万万没想到,穆长歌会把这事说出来,他若矢口否认,逆女再把书心拿出来,岂不是打自己的脸。
不如,顺水推舟,算在穆长青头上,反正人无生还可能。
穆长歌怔怔看着乔侯爷,“皇上赐婚?那日夫人和乔小姐来我院中,说起阿兄,为何只字未提与晋王有婚约?”
“我阿兄远在林江关,他不知情情有可原,可侯府为什么瞒着我?”
压抑着满腹悲愤,穆长歌泪流不止,见着乔侯爷怒目抿唇,扑通一声,跪了下来。
“长歌是因阿兄家书答应的此事,但确实不知赐婚一事,即使晋王赐长歌归元丹,有恩在先,长歌也不能嫁他。”
“长歌恳请太子做主,面见皇上。”规规矩矩匍匐一礼。
此言一出,惊得乔侯爷渗出冷汗,怒气郁结心口,啪的一掌打在桌上,历喝道:
“逆女!你母亲不说是因你有病在身,焉儿不说是因她不想你面子难看,愿意让出正妃之位。”
“你不领情也就算了,出手伤你阿兄,打焉儿,掀翻桌子,戳我们心窝子。”
“当着太子的面,诋毁侯府薄情,出尔反尔,又要面见皇上,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
咳咳咳,乔侯爷咳得身颤气短。
想干什么?
自然是揭穿侯府伪善,离开侯府。
穆长歌猛地抬眸,恨意悲伤交融眼中,轻扯唇角淡淡一笑,“侯府的恩情,即使是我生父救过侯爷的命,怕是也难还啊?”
“长歌无意诋毁侯府,三年前的事是我咎由自取,我认。但我有理由拒绝婚事,因这封信不是阿兄所写,请太子验看。”
目光决绝得拿出书信,递给了萧策。
乔侯爷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
焉儿模仿长青笔记多年,就连他都无法分辨,穆长歌是怎么看出来的?
紧着拳头,看向萧策,“太子,长歌自幼胆小怕事,为奴三年吃了不少苦,早已神志不清,她的话不能当真啊?”
“乔侯爷,我是病了但不是疯了?太子与我阿兄相处三年,是不是他的字,太子自有定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