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己同志,没必要这么拘谨。”常威缓步走过去,捏了捏他的胳膊,听到呼吸声比昨天平缓了许多,笑问道:“老马,昨天给你的药吃了吧?”
“吃了,谢谢组长,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踏实的觉。”马汉用力的点着头,眼中都是感激。
常威这次出来,药配了许多种,给马汉的其实是含量最少的,一颗体质果实加上配伍药材,做了五十颗,药效显著,但不夸张。
“坚持吃完十颗,你这是陈年旧伤,别再耽搁了。”常威松开手臂,想了会,鬼使神差的说了句,“良药苦口利于病。”
“我不怕苦。”马汉很认真的回答着。
口感确实不好,但那又如何!
伤病跟着自己十来年,走路都喘,因为这病,他到现在都是孑然一身。
常威倒是明白他的心意,沉默了会,安慰道:“你现在有了正经工作,等病好了,找个好女人,把日子过起来。”
“谢谢组长关心,大恩不言谢,卑......我记住了。”
“嗯,你去问问政委,要不要出去逛逛。”常威没有客气的吩咐着。
“是。”
不一会,身后皮鞋的脚步声仿佛带着女子的风韵似的摇曳动听,常威转过身,看到脱掉厚重的棉衣后,范团儿的长腿更长了几分,走在阳光下,格外的醒目。
“想去哪里?”她走到常威面前,拉扯了下他的衣衫,柳眉轻蹙道:“衣服叠放的时间太久,皱巴巴,应该先熨烫下的。”
“哪有这么讲究。”常威拍了拍前襟,看向跟在范团儿身后的向导,“朝南边走,去珠江边看看。”
羊城的道路并不如京城和金陵那般横平竖直道路宽阔,马汉昨天抵达后一直在研究地图,勉强记住几条主干道,好在有向导坐在副驾驶上随时指路。
车辆朝着珠江边沙面岛而去。
在1859年前,沙面岛多为渔民聚居,是国内外通商及抵御外敌的要地。
后来,这里成为租界,形成了较完整的建筑街区,前些年几个兄弟国家又在这里建设外事机构,建筑风格多样,很有异域风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