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自己刚刚将马停下,就有人来说他是失主,未免太过巧合了些。
崔云凌盯着银针检查许久,面色凝重道:“看来确实应当好好调查,还有其他事情惹你怀疑吗?”
“京城官府处的官兵,是兄长在掌管吗?”
“不是。”
崔云凌摇头,解释道:“京城官兵大多数是张大人管理。”
崔云暮将今日发生之事,事无巨细地同崔云凌说了一遍。
她心中始终有个疙瘩,便是觉得那官兵有给商户洗脱嫌疑的行为。
崔云暮本觉得,崔云凌既然心细如丝,应当也会赞同自己,再去调查才是。
谁知他听后却并未有什么反应,只淡淡笑道:“或许是你多心了,遇到疯马确实应当那么处理才对,至于为何不处罚那满嘴瞎话的商户,应当是觉得他不过贪心有余,实在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也无甚可是的,茶凉了,且喝茶吧。”
崔云暮不解,再想开口,却又被顾寒州抢先。
“崔小将军不必怪罪令妹,她也是一番好心,女儿节将近,京城若是真出了什么岔子,总归是崔家的麻烦,你且留个心眼就是。”
“是,听王爷教训。”
“算不上教训,皇兄赏的新茶确是好东西,本王今日领了口福,这柄折扇便当做谢礼送给崔姑娘,还望崔姑娘莫嫌弃。”
顾寒州将手中那柄象牙若制的折扇放在崔云暮面前,随后起身告辞。
连给她推脱的机会都不曾。
直到他走出良久,崔云暮方才反应过来,狐疑道:“大哥,我们不需要送送王爷吗?”
“他瞧着像是生气了,莫不是觉得我们怠慢?”
崔云暮满脸愁容,崔云凌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她。
半晌,他长叹口气,敷衍道:“忘了。”
“大哥最为心细,怎会忘呢?”
“你不是也忘了?”
崔云暮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