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,也不要耽误她,便让侄儿捡个便宜如何?”
话音未落,顾景渊的脖子却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攥住。
顾寒州的手指节分明,指尖几乎要陷入顾景渊的皮肉当中。
他手背青筋暴起,面上除却冷意,已无半分多余表情。
顾景渊一丁点都不怀疑,只要他想,再用力些自己的脖子便会彻底折断。
死亡的恐惧横生在他面前,顾景渊不自觉地苍白了脸。
“皇叔…”
嘶哑的声音从被挤压的喉咙中发出,顾寒州却并未松开半分,只开口道:“离她远点。”
“皇叔想如何呢,让她为你守一辈子活寡?”
顾景渊嘴硬般地开口,恐惧褪去些许,他料定若顾寒州真要取他性命,如今的他早就已经去寻宁王了,又哪里有机会在这里同他耍嘴皮子。
不过,自己倒是真的小看了他。
不,应当说是小看了他们。
顾寒州的无能是装的,可是他的处境却装不出来。
一个自身难保的泥菩萨,竟对崔云暮生出了这般情谊。
可笑至极。
“其实皇叔不必防我。”顾景渊握住了顾寒州掐在自己脖颈上的手,“让云暮跟了我不好吗,若皇叔想要见她,我自当拱手相让。”
话音刚落,顾景渊便被甩了出去。
后背撞在一旁的桌角,桌面摇晃,茶壶落地,滚烫的茶水飞溅,难免也落在了他身上。
顾景渊还未做出反应,顾寒州的脚已经踩在他的喉咙处。
“顾景渊。”
顾寒州居高临下地盯着他,语气森然。
“你若再敢多说一句辱她的话,本王现在便将你的皮扒了做鼓,再将你的筋抽出来做琴弦,你觉得如何呢?”
若方才顾景渊还能侥幸认为顾寒州不会杀了自己,如今顾寒州的滔天杀意却几乎要扑在他的面前。
顾景渊连话都说不利索,许久,他才哆哆嗦嗦地吐出几个字。
“皇叔饶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