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近来确实闲来无事,什么闲事都想要来横插一脚。”
顾寒州嗤笑一声,端坐主位。
他屈指叩响桌面,语气冰冷:“若你来确定本王是否护你,那自然会护,本王欠着宁王人情,迟早要还。”
“但你若执意去做不该做的事情,本王也能亲手斩杀了你。”
顾寒州懒散地将头支在一旁,半个眼神都未曾分给顾景渊。
“是不是觉得如今继承了宁王的爵位,便能同本王平起平坐?”顾寒州轻飘飘便戳穿了他的心思,语意嘲弄:“春秋大梦,少做为妙,请回吧。”
顾景渊蓦地站起身,脸上已不复进来时的得意。
他向来当顾寒州是个草包废物。
即便自己在杀死亲生父亲时,他告诉自己,去寻顾寒州庇佑时,他也同样如此觉得。
顾寒州不过是幸运,年岁小到未曾在夺嫡之争中成为谁的威胁罢了。
他连人都不敢杀,在偌大的官场当中,又能护得住谁?
顾景渊没将顾寒州放在心上,他只是隐约察觉顾寒州与崔云暮之间,似是有曾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。
那日他送崔云暮回去后,其实瞧见了二人相拥的模样。
可是顾景渊不曾上前拆穿。
只将崔云暮不愿答应自己的一切归咎于顾寒州的插足。
他不允许有人破坏自己的计划。
顾景渊觉得自己所求甚少,权利他不需要,金银他也不缺,只想要在京城当中求得安稳二字。
上次被关牢狱,他吃进了苦头。
崔云暮来了狱中后,不过三言两语,自己的日子便逐渐好了起来。
从那时起,顾景渊便克制不住心中的贪念。
他要得崔云暮的庇佑。
他要娶崔云暮,让往后再没人敢随意折辱他。
“皇叔说得是,可是侄儿同样有话要告知皇叔。”
“哦?”
“皇叔,您若是护不住人,至少也该做到不连累,不是吗?”
顾寒州的面色变化,使得顾景渊的眼底闪过几分兴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