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后如何行事,又是否要像从前一样,踏歌心中也没有底。
“主子仍旧打算…只安身立命吗?”
顾寒州冷眼扫过踏歌,反问道:“你觉得本王应该如何?”
“属下不敢左右主子想法。”
“陛下没有立储之意,难免会起纷争,但若有人将主意打到将军府头上,便让他们得些教训,收拾他们时得的东西,赏给青寻坊。”
“等那帮皇子斗得差不多了,陛下也无人可选了,本王替他解决一桩立储的难事,他合该谢谢本王。”
踏歌心惊。
他猛然发觉,顾寒州似乎已经同之前不同。
顾寒州先前发展出那些势力,与其说是他主动,倒不如说那些人主动投诚。
顾寒州接纳了那些人,逐渐发展成为自己的势力,却也始终按兵不动。
手底下的人猜不透顾寒州究竟要做什么,只怕连顾寒州自己也不明白。
可如今,顾寒州却像是要磨刀霍霍地朝着那帮皇室宗亲们下手了。
“还有事?”
顾寒州语气发冷,踏歌忙垂下头道:“没,属下这便去告诉他们一声。”
“嗯,若陛下再差人来,便告诉他,五日,五日之后回京。”
“是。”
踏歌离开屋中,随着房门关闭,顾寒州也起身,走到床边,无奈地轻笑一声,开口道:“总算醒了?”
“你怎么知晓我醒了?”
崔云暮挣扎着睁开眸子,从方才二人说话时,她便已经逐渐清醒。
“睡了这么久,也该醒了。”顾寒州坐在床边,正色道:“更何况,你睡着时,同你醒时的动静并不相同。”
“莫不是你一直守在这里?”
“自然。”顾寒州替崔云暮掖了掖被角,“总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