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云小巧的脸上全是激动,忍不住泛起泪花道:“终于,小姐同王爷终于要修成正果了,不知婚期定在什么时候,我还要先回去知会老爷与少爷们一声。”
今日崔云暮来得匆忙,也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。
她乱了阵脚尚且情有可原,自己却是不能乱的。
“不必着急。”踏歌拉住准备离开的依云,无奈笑道:“陛下的意思是,初春便要举行科举,到时让状元郎题字,让探花郎主持,还能沾沾他们新科榜首的喜气,说不准日后生出来的孩子,也会格外聪慧。”
“那岂不是还要再等两三个月?”
依云霎时泄了口气,叹气道:“这种事情还是快刀斩乱麻得好,否则,否则万一横生变故,可如何是好?”
“你究竟想不想要你家小姐过上好日子?”踏歌不可置信道:“怎么一天到晚都不盼着她些好呢?”
“哪里是我不盼,你瞧瞧如今这么长时间,哪次不是提心吊胆的?”
门外二人斗嘴,门内二人却刚刚分开。
他们二人的感情当中,诚然是顾寒州先一步动情,可却总是崔云暮主动居多。
如今顾寒州难得主动,又如此忘情,崔云暮自然要逗弄他一番。
“王爷如今想要我如何称呼你?”
“什么?”
“嗯,王爷?殿下?夫君?还是…寒州哥哥?”
听到最后一个词时,顾寒州罕见得僵硬了一瞬。
崔云暮察觉出他的异常,不解道:“莫非你更喜欢最后一个称呼?”
“不。”
顾寒州观察了崔云暮一会儿,确定对方确实没有什么其他表现,便叹口气道:“叫我什么都好,我知你是在唤我。”
“你这么会说情话,我都要以为你曾经对旁的女子也如此说过了。”崔云暮感慨道:“王爷是从来只对我一人倾心过吗?”
“是。”
顾寒州垂眸,手指绕在崔云暮的发丝上,反问道:“你呢?”
“王爷忘了,我曾猪油蒙心过一次。”
“无妨。”顾寒州轻笑:“你猪油蒙心几次都无妨,只要你还愿为我侧目便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