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已经等这一日,等了许久许久,你若再不愿瞧我一眼,我便真算是疯了。”
顾寒州未将皇上同他说得那些话告诉崔云暮。
崔云暮当初不顾一切地同他告白,是鼓足了勇气的。
便是为了崔云暮一而再,再而三的救命之恩。
也是为了自己多年的夙愿成真。
顾寒州都不准备将那些事情告诉崔云暮。
他该付出些许代价,哪怕是成为皇上的刀。
若以此能得安稳,那他甘愿手染鲜血。
崔云暮……也会接受这样的自己。
“成婚之后,我们是继续住在京城,还是搬去你的封地?”
“我还没有封地。”顾寒州握住崔云暮的手,沉声道:“就住在京城,离你家中更近一些不好吗?”
“好是好,不过王爷不是更想要自由吗?”
“那是以前。”顾寒州的桃花目微微敛起,连带着将眼底的无奈也全都藏去了心中。
他曾想带着崔云暮离开京城,云游四海,看风来云去,日出日落。
他们或许会在某处山顶拥吻,亦或者在山脚农户家中歇脚。
可如今,只怕是没个十年八年,他们都没有离开京城的资格。
顾明川只是个开始,皇上不会如此轻易放过自己,定然还会有下一个被自己杀害的人出现。
难不成,真的个个都罪无可恕吗?
“王爷?顾寒州!”
崔云暮唤了顾寒州两声,方才将他唤回神来,他愣了一下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还说怎么了,方才究竟在想什么那么出神?”
“没什么,只是在想住在你院中的于院正家眷,若是不方便,我让踏歌将她们接过来住。”
“不必了,住在你这里岂不是更不方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