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好像有吞噬光源的东西。

以岁索性直接把灯关了。

但奇异的，过了没多久，周围的景色在他眼中却清晰起来，他身上的纹身已经全部变成了黑色，心脏处的蛇眼赤金，神秘而诡异。

好安静。

静的他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。

脚踝上缠绕的小银蛇爬到了他的脖颈处，上身直立，隐隐警惕起来。

以岁安抚的摸了摸它的脑袋。

咔嚓。

一声轻响。

以岁眼神一凛，随即一脚踩在旁边的石头上，紧接着飞身而起，铜箭从前面射来，密密麻麻！

碰！

被箭射下来的石头砸在地上。

以岁借势单手撑在地面，一把抓起几个石子朝着前面扔去，生生将射来的铜箭撞歪了方向。

他一边躲闪一边扔石头，箭雨持续了大概一分钟才停下来。

以岁调整着自己的呼吸，瞥了下自己被划伤的右手手臂，小银蛇着急的嘶嘶叫，尾巴尖抖来抖去。

它没有贪图以岁伤口的血。

蛇灵的血除非自愿赠与，否则其他蛇类贪婪吃下只会死亡，以岁是在山脉之气的滋养才化作人类，他受伤流的血滴入地面，也只会重新变作力量重新回归天地山川。

以岁脸色有点白。

他对自己的伤口看起来没有一点在乎的样子，只是为了避免师父师娘啰嗦担心，才撕下一截下摆，在伤口处系好止血。

他对小银蛇说：“不知道箭上有没有毒，这次先不喂你血。”

小银蛇呆了呆，似乎更烦躁了。

如果它开了灵智，以岁能听见它的心声的话，一定能听见小银蛇暴躁的怒吼：这代蛇主的脑子歪掉了吗？关注点是不是哪里不对啊！不知道箭上有没有毒的话，第一反应不是应该赶紧出去治疗吗，为什么还会有点歉疚的说不能喂它血了啊喂！

真是一点都不叫蛇省心的两脚兽蛇主！！

以岁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，自言自语：“有点想陈皮了。”

如果在的话，他可以把陈皮丢出去趟路。

书上说，师兄弟之间，两肋插刀，是应该的。